要忘掉一個人好難,就像得了不治之症,試了千百種處方也沒辦法把對方徹底消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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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夜我們在西門町,大概走了有四小時,連我這雙出名的鐵腿都隱隱作痛。小陳沒有特別說什麼,只覺得她的心像被人緊緊揪著,雙腳離地、眼神空洞,原來心累的時候是連闔眼的力氣都沒有的。
我:「回家吧,快沒捷運了。」
與榨菜姐相約在北京某胡同裡的老舊咖啡館。
有陣子胡同裡的咖啡館深受文藝青年喜愛,翻修後的牆面多了幾張藏族風格的毛皮,碎裂的地面補上青花瓷圖騰的小磚,空蕩蕩的房間擺滿上好木桌椅,爵士樂隨著黑膠唱盤轉啊轉地流瀉而出。蕭瑟的氣氛已逝,衰老的歷史痕跡成為青年的創業轉機,咖啡香與書香交錯,有時真不記得自己來到了誰家的胡同。
榨菜姐選的這間意外難找,隱身在某個大宅邸的側廂房,唯一標示的紅燈籠幾乎被糖餅攤車擋住,門口沒有木板菜單也沒有招呼人員,只坐了隻斑駁的石獅子,全身灰灰舊舊的,倒顯得有些溫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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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來宜蘭應該是兩年前了。